【连载】我在精神病医院打妖怪-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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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说 在 前 面
【本文系本人原创,未经授权禁止转载(此生也终于有机会享受说这句话的比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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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我在精神病院抗击重度抑郁症的全纪实。保证所有人物、事情属实,绝无虚构、捏造成分。(因为有些桥段的确挺玛丽苏的,我怕你们不相信,但请一定要相信,因为我本人就是半个玛丽苏呢)】
【每周二、四、六在郁金香阳光会公众号连载更新,给郁友们力量(我一个弱小女子可以,你肯定必须也可以)】
晨晨对我的表白一点也没有影响到我们的友谊,我们依旧喜喜乐乐、坦坦荡荡,这让我甚是欣慰。
自ED成为我的烟友,我们的互动也更加频繁,我们三个成为病区铁打不动的“铁三角”。
但是最近,ED和晨晨的感情迅速升温,他们俩常常躲开我,一起蜷在角落里窸窸窣窣,有一次,我好奇地小跑过去问“说什么呢说什么呢?”
结果ED回:“Get away from me.”
我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我立马跑离他,指着他说:“好好好,自此以后,以你ED为圆心的20米范围...”
但我转念一想,整条走廊总共也就100米,于是立马改口道:“2.5米范围内,绝对不会有我的存在!你给我看着!你给我看着!”然后我就迅速跑开了。
下午,他走到我背后,我立马作势要跑,他拿出一个剥好的橙子说:“我来讨好你了。”
我想我不能为五斗米折腰,况且现在来讲,五斗米对我全无吸引力。于是我执拗着不接。
他说:“大庭广众的,你这让我很尴尬啊。”
我就喊着“大家来看啊,这位同志多尴尬啊!”
他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意思是:烟不要了?
我立马会意:“I change my mind.”然后做了一个壁咚的动作:“I think I fall in love with you.”
然后毫无骨气地接过了橙子。
ED被躁狂症患者抓走了。
对此我只能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然,我还是要发誓,我对躁狂症患者本身是没有偏见的。躁狂症是抑郁症的对立面,如果说抑郁症是大脑里某些元素水平过低,导致太难过,那躁狂症就是这种元素水平过高,导致太兴奋。双相就是这种元素水平忽高忽低,一下子太难过,一下子太兴奋,非常痛苦。
整个病区里,躁狂症患者一看便知。如果你打算认真地和躁狂症患者聊天,那你整天就别想干别的事了,他可以滔滔不绝地跟你讲上一天一夜。
但这和抑郁一样,都是控制不住的,所以,我觉得我们都很可怜。
可是抓走ED的这位躁狂症患者,我承认我对他非常有意见。事实上不止我,整个病区都觉得他孤高自傲、目中无人。
他是一位老师,每个人知道他职业以后,都会大吃一惊,因为他常常突然就开始高歌,不管是大家准备入睡的夜晚还是大家都在熟睡的清晨,甚至走着走着莫名其妙就唱起来了。
我承认,歌声很美妙,可称绕梁三日。但三日归三日,你天天都在我们的梁上用超高分贝绕啊绕的,任谁都接受不了。
而且他常常以“中国第一男音乐家”“中国第一诗人”“中华英语第一”自居,还自称是刘欢等明星的好朋友。动不动就跟我们说:“你信不信我会成为中国第一XXX。”
他最经典的一句台词是:“章子怡根本就配不上我。”
不得不说,他的确有才华,但人一旦锋芒毕露,就会让人觉得他实在轻佻浮躁。
所以ED被他抓走了,我必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每次,这位老师跟我说“我们能聊一聊吗?”
我都迅速跑开说“Maybe some other time!”
这一次,我、晨晨、ED照例在窗边聊天。老师悠悠地晃荡过来,跟我们开始聊他准备上春晚的计划。晨晨非常尴尬地伸手去拿我剥下的橙子皮,心惊胆战地说:“我..去..扔..掉..吧..”
我当即意识到晨晨这个小贼精想借机落跑,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压住晨晨要拿橙子皮的手义正严辞地说:“不!不劳您大驾!我!自!己!来!”
然后我捧起橙子皮,一溜烟地跑开了。过了一会,晨晨也回来了,笑得不能自已。我问:“ED呢?”
她边笑边说:“还在聊。”
ED在群聊里向我们发出了“求救信号”,但我们都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了他们聊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第四次的“烟雾时光”比较特殊,因为晨晨也加入了进来。
我们三个人挤在一个卫生间里,被烟熏的浑身都是散不了的味儿。
ED害怕抽烟被家里人发现,琢磨着对策。
我说“头发最吸味了”,他抹抹他的头发加快散味。我吸得最慢,当我抽最后一口的时候,我猛吸一口,然后憋着气,打手势示意ED靠近,ED以为我有话说,侧头把耳朵靠近我,然后我瞅准时机,把烟全吐在他头发上了。
ED气得不停地拨弄着头发。
我们偷偷摸摸地出来后,晨晨迅速地跑去洗澡,以期“毁尸灭迹”。
我则飞奔回房拿了三罐牛奶,扔了一罐给ED,我俩一起等待着即将出浴的晨晨。我拼命吮吸,希望尽快掩盖身上的烟味。
百无聊赖中,我把吸管的包装纸圈起来打了个结,我递给ED说,感谢你的恩德。
他问是啥?
我急吼吼地说:“戒指啊!!”
他笑着说好好好,认真地收下了。
——这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但后来晨晨的一些话,把这个塑料戒指的烙印深深地打在了我心口。
我照例在我的“小空隙”里看夕阳,晨晨在微信里问我在哪,我心生一计,说你猜呀~和她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我听到晨晨寻找我的声音,我偷偷笑着,但是晨晨的声音又飘远了。
我依然悠闲地看着远方的夕阳,慢慢没落到远处的钢筋水泥建筑里面,余晖也随着时间一点点消失殆尽了。
突然,外面有人故意地“咳咳”了两声,我听出是ED的声音,拉开小空隙的窗帘,张开双臂说“Surprise!”
他也笑着,我大气地向晾衣室挂着的一排内裤一挥手,说:“来!选一条你喜欢的吧!!!”
晚上,ED点了一大堆丰盛的外卖,热情地邀请我和晨晨共进晚餐。吃完饭我们照例打牌。
ED的爸爸也来了。ED熟练地洗着牌。
我动作浮夸地对他爸爸说:“叔叔!您看看哪!您儿子熟练的洗牌技术和切牌技巧!不愧是常年出入赌场的人哪!!!”
ED妈妈笑着说:“看他平常不打啊!”
我回:“所以说啊,在您看不见的空档,您儿子都在干些什么事儿啊!!”
ED微笑着说:“Enough.”
我还觉得不过瘾,拉住他爸爸说:“叔叔,您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您仔细闻闻!”说着,我就边闻边故意把鼻子凑向ED。
他以为我要暴露出他身上有烟味的事情,吓得不敢抬头。
后来我舒缓了一口气说:“噢!是哥哥身上的香水~”
看着ED扭曲的表情,我终于觉得大仇得报!
ED的爸爸说:“你这姑娘太幽默了。和你在一起一定很开心!”
我默默理着牌,没有接茬,不敢说我得的是抑郁症。
我觉得ED的爸爸和蔼慈祥,很好开玩笑。但我后来知道,ED的爸爸把我的“赌场”笑话当了真,认认真真地问了ED是不是去赌场,我觉得他们一家子都挺可爱的。
【声明】
开这个帖的初衷只是想通过写作转移一下注意力,防止不可控思维对自己造成伤害,并期望大众能通过我的经历对抑郁症有点粗浅的了解。
没想到受到这么多人的喜爱,受宠若惊。更新期间收到大家的私信祝福和鼓励,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只能真挚地说句谢谢!
未经授权,禁止转载。(我知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想把这句有比格的话再说一遍。)
最后殷盼大家都好,谢谢!
喜大普奔。讨厌我的人纷纷出院了。我终于可以在病区横着走了。
剔除这些互看不顺眼的人,我终于成为了人见人爱的小女生。
晨晨说我现在的人设是“万人迷”,我一边摆手说“拉倒拉倒”,一边心里爽得不得了。
然后,我的第三位爱慕者出现了。我开始认真思考,我现在这幅病怏怏的样子,难道真的散发出一种柔弱的美感?
一天,我在走廊晃荡,碰到了我“叔叔”。这位叔叔是位出租车司机,上文有提及,就是儿子赌博输掉300万导致倾家荡产的那位。他说我整个人非常灵动活络,于是自顾自地把我收成了侄女。
我们聊天的过程中,他的手机总是很多来电,他老是轻描淡写地说句“来讨债的,不接!”每每这样,我都心酸不已。
有一次,他招呼我坐在他旁边,悄咪咪和我说,他同病房的啊凉要追我。我尴尬不已,连忙摆手说:“叔叔怕是误会了误会了。”
叔叔一副“过来人”的姿态继续说:“他亲口和我说的。”
我全程尬笑着。突然他画风一转,指着大厅里陪妈妈打牌的ED说:“但是这个小伙子很漂亮,人也有涵养,比起啊凉肯定选他,你要加油!”
加???油???
我生怕ED察觉到什么,立马打断叔叔的话口说,别说了别说了,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结果这位叔叔依旧不依不饶,还热情地招呼了和我同病房的几位阿姨,几位可亲可爱的长辈包围着我,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我与ED的终身大事来。什么“一个25一个28绝配啊”“一个记者一个律师绝配啊”“一个可爱一个帅气绝配啊”...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为了证明我们绝配。
——臆想,全是臆想。
我觉得不能再让这件事继续发酵下去,跟叔叔阿姨们说:“ED不会喜欢我的,你们都想多啦!”然后,撒着丫子跑走了。
151.【喜欢】
晨晨和ED开始越发频繁地沟通互动,他们常常窝在一个角落不停地说悄悄话。
我汲取了上次“Get away from me”的教训,非常识相地不再去凑热闹了。
如此几天后,晨晨突然神秘兮兮地跟我说,她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ED。
我说:“还真实身份?怎么其实你是这所精神病院的院长?”
她回:“拉倒!我跟他说,我跟你说个秘密,我喜欢女生。”
我说然后呢?
晨晨说:“他说他也告诉我个秘密。”
我说:“啥?他说其实他也喜欢女生?”
晨晨说:“他说,他喜欢你。”
152.【阿凉】
我想,我人生中的桃花树应该是绚烂地盛开了。只是我没想到,这棵树是开在精神病院里。
短短半个月,我连续收到了4个人的表白。我和我闺蜜说,我觉得在这里治好我的不是药物和各种医疗手段,而是我爆炸的虚荣心。
某一天晚上,我无心睡眠,一个人在走廊尽头晃荡。阿凉突然走过来说:“美女,留个微信吧。”我礼貌地表示手机在充电,然后落荒而逃。
自此以后,阿凉对我的态度就365度大转弯。看到我不理不睬,不是翻白眼就是骂骂咧咧。
难道传说中的因爱生恨,大体就是这个样子?
153.【误会】
晨晨告知我ED对我的感情后,还特意跟我嘱咐了一句:“他喜欢你,我的那句我喜欢你,你也别放心上。”
我的心理变得很复杂。以我现有的判断力,认为ED对自己的感情一定有所误会,他对于我,只是同情,只是怜悯,也可能是因为他妈妈和我一样生病,产生的同理心和惺惺相惜,远远够不上所谓的喜欢。
但晨晨告诉我,他应该真的蛮喜欢我的,因为我送他那个塑料戒指,让他一晚上都欣喜不已,还有我送他的巧克力,他都认认真真收着。
晨晨还热情洋溢地把她和ED的聊天记录给我看,ED晒出了我送他的巧克力,然后说:“Mb!都舍不得吃!”
从这件事,我得出了两个结论:1. 他们每天窸窸窣窣的,原来是在讨论感情问题。2.原来ED是没有女朋友的。
154.【迟钝】
实不相瞒,我非常害怕ED表白。如果我答应了,那我简直就是一语成谶:他将会拥有一个抑郁症的老妈,和一个抑郁症的女朋友。
——OMG!太可怕了。
所以每当晨晨偷偷摸摸地开始跟我说话的时候,我都要照例害怕地问一遍:“他准备表白了?!”
还好每次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晨晨说,ED其实让她瞒着我,因为他不想给我太大压力。
他甚至说:“其实我只想她好起来,即便她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所以他每天绞尽脑汁让我吃饭,而当我终于吃了一点饭的时候,他说他竟然和我爸爸一样感到非常欣慰。
这么说来,他可能真的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儿意思,我发现我有时候的确是挺迟钝的。
155.【微妙】
明里暗里,这份感情变得非常微妙。
我知道他喜欢我,他却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喜欢我。晨晨从此变得非常惶恐,时常提醒我“表现得自然些表现得自然些”,千万不能看出我已经看穿了一切。
但事实上,看穿这一切的还不止我,还有病区里那些目光敏锐的人们。
156.【敏锐】
其实,说是目光敏锐,说白了也就是闲的。封闭的一条走廊,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轩然大波。病区每天无所事事的生活,让每个人对一点细枝末节都非常敏感。
我叔叔就是其中一个,他天天都关心我的终生大事,一天要到我病房来说道3遍,替我拿捏,给我判断,为我参谋,但最后的结论永远都是:“ED这个{小歪}非常不错,你一定要加油!”
对!又是加油。
我非常害怕这种消息传到ED妈妈的病房里,总是极力否认着:“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旁边的阿姨也鼓动我说“把握住把握住”。有时候我真的很焦心,又不能失去礼貌,往往就逃窜到晨晨的病房避避难。
天天来我病房说道的“叔叔”
157.【助攻】
有一天,叔叔又来说道了,他说他已经找ED谈过了,我吓得脸色刷白,问他说了什么?!叔叔故意避开话题,就死命追问我我什么态度?
我敷衍地一直说着“没有啦”“不是啦”“误会了”“他真的不喜欢我”“只是在一起聊聊天”,叔叔强硬地回应:“好了!我懂了!你不喜欢他!那我跟他去说,叫他不要再来纠缠你了!!”
我重重地“哎呀”了一声,叔叔和病房里的阿姨们都笑了,围在门口听热闹的一众人等也笑了。
最后,他和阿姨们都笑着说:“不行也得行!我们一定行!我们出院前,一定要把你们搓在一起!到时候别忘了给叔叔阿姨放28节礼炮!”(好像是宁波习俗?要给媒人放28节礼炮?)
我又重重“哎呀”了一声,把脸埋到被子里去了。
158.【下套】
我怀疑叔叔年轻时应该也是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讲起话来做起事来一套一套的。
他下周就要出院了,他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出院前能看到我们“比翼双飞”。
我和ED的暧昧以野火燎原之势在这条走廊里蔓延,所有人都在问我ED今天来不来,我每次都会回答:“为什么来问我!!去问他妈妈呀!!!”
甚至连我闺蜜都开始顺其自然地这么问了。我与ED像是紧紧绑在一起的话题。
因为我不想造成太大影响,一直“死鸭子嘴硬”地否认,叔叔就想法设法地撬开我的嘴。
有一次,他又来逗我:“他今天来不来?”
我说:“我哪儿知道呀??!”
他下套说:“那应该早上会来。”
我说:“他没那么早醒。”
他和阿姨就开始纷纷起哄,说我俩互相已经这么了解了云云云云。
我只能娇羞得“哎呀哎呀”地叫唤个不停,在感情面前,好像每个人都是少女。
159.【悲剧】
中午,我正码着字,突然被窝里钻进了一个人。按照这个述说顺序,按理又是ED。OH!天真的大家伙儿们!这又怎么可能呢?是小浣熊。
她默默地在我身边躺下,我默默地用被子把她裹住。
我知道她心里非常不好受,午饭时间,我和晨晨在她和她妈妈的隔壁桌,听到她妈妈一直在训斥她,原因只是因为她点了外卖。
我真的很想对小浣熊的妈妈说些什么,她对小浣熊实在太苛责、太不体谅了,时不时就破口大骂,动不动就怨声载道,但别人的家事,外人又实在难以插手。
小浣熊躺在我旁边开口说:“为什么就不能稍微顾虑一下我的感受?”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妈妈是爱你的,只是表达方式不对,你要转换思维去看待这件事。”
她说:“她不喜欢我,她只关心我妹妹,她想把我关死在这。刚才她想睡午觉,也不管我有没有睡着,直接把我推下床,想自己上床睡,普天下有这样的妈吗?”
我嘴上说:“你要明白,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她的方式与你期望的不一样,不代表她不爱你。”但心里也想着:“卧槽!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妈?!”
她继续轻轻地、慢慢地诉说着,最后我把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对她说:“小浣熊,我们都很喜欢你,我们每个人都很喜欢你,这就说明你值得被喜欢,你妈妈是你的妈妈,血浓于水,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你妈妈喜欢你呢?”
她慢慢移动着脑袋,翻身把头埋在我怀里,隐忍地哭起来,我抚摩着她的头发。感受到她瑟瑟发抖的小小的躯体和冰冷潮湿的眼泪,心脏都震颤了。
哭完以后,她走回房间,她妈妈已经拎包走了,再回来时,她又挂上了惯常笑嘻嘻的笑容对我说:“刚吃了瓜子,心情瞬间就好了。”
我笑着说:“食物永远是第一治愈力是吗?”
她说:“嗯呐。”
我无奈又心疼,满心酸楚地想着:人间有些悲剧,你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它发生。
160.【伎俩】
我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我决定不再晚上7点半就吃药了。
病院规定8点入睡。7点半吃完药后,过20分钟左右,你就会突然四肢酸软,然后立马陷入昏迷,多么神奇的药效啊!
为了能多享受几小时的夜晚好时光,我决心躲过监察吃药的护士的眼睛,晚些再吃药。
吃药时,护士把药倒在我掌心,我用手掌夹住药片儿,往嘴上一拍,假装喝水咽了下去,然后张嘴给护士检查。竟然成功了!我为自己想出了这样一个good idea沾沾自喜!
结果第二天,因为排我前面的阿婆拒绝吃药,护士变得格外警惕,我的伎俩也被拆穿了。
从此,我被护士们打进“吃药黑名单”,每个护士看我吃药时,都会摆出一副“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的表情。我每次都贱兮兮地跟她们说:“哇!又可以吃药了好开心噢!!!”
欸,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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